（车讯）赵福全：发展新能源不能急于求成 “十四五”期间要持续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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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网北京8月17日电近日，“2020中国汽车论坛”在上海举行。本次论坛以“新变化、新挑战、新理念——引领中国汽车新征程”为主题，紧紧围绕“十四五”计划，把握宏观产业形势，分析全球汽车产业发展趋势。论坛期间，清华大学汽车工业与技术战略研究所所长、fisita总裁赵福全接受媒体采访，就品牌建设、汽车市场未来预测、十四五发展预期等话题进行了采访。

品牌建设的三步走战略，新能源汽车的发展不能急于求成

问:刚才我在品牌会场听演讲。你对中国品牌的推广有什么想法或想法？你该怎么办？现在，新能源汽车正处于每个人都非常关心的时期。随着技术的变化，我们预计什么时候能让它更快上市？

答:关于品牌，首先要明确，品牌不是一种特定的技术，也不是某一种产品，而是企业和消费者通过产品作为媒介产生的情感共鸣。奢侈品不是品牌，但低端也有品牌，所有企业的投入最终都是为了在消费者心中建立一个根深蒂固的印象。

企业之所以努力发展品牌，是因为品牌有溢价能力。假设同样的投入，低端品牌肯定会有较差的性价比，而高端品牌会有更大的收益，所以企业致力于品牌推进是很自然的。打造品牌是一个慢慢酝酿的过程。第一，品牌必须知名度高，成为家喻户晓的名字；但如果知名度不够，可能会被叫好，所以品牌一定要有好的产品支撑，达到口碑；一旦有了好名声，就要继续，最后建立信任。这是品牌发展必须经历的三个过程。这三个流程一定要定位好，不断让大家知道，不断尝试你的产品，感觉你的产品在不断改进，所以品牌一定要一点一点进步。虽然每个人都知道品牌的重要性，知道如何打造品牌，但很难做到，因为企业的运营随时都面临着市场的挑战。便宜肯定不是高端。一旦贵了就卖不出去了。卖不出去就降价，成为低端品牌。

个人觉得打造品牌就像培养孩子一样。我们必须有耐心，着眼长远，而不仅仅是为了现在。虽然所有的原因都明白了，但是很多人理解不深，有些人也不坚定的知道，所以也就不坚持了。打造一个品牌，5年有可能达到知名度，再5年有可能达到口碑，5到10年有可能达到信誉度。

创造爆款产品可能会降低成本，但不是真正的品牌。品牌是什么？要有明确的定位，做大众品牌是针对大众消费者的，做高端品牌不能追求数量。不能单纯的追求低端单一产品的利润，企业必须追求综合利润。高端是单个产品的利润，低端是对整体利润的追求。

如何前进？品牌一定要有产品，产品一定要有技术，技术一定要不断提高，产品一定要体现品牌的定位，绝对不能贵或者好的品牌。没有人能否认红旗的流行。但是由于10年前我们供应商等方面的短缺，红旗做了大量的投资。去年，它售出了10万辆汽车。它信誉很好，保证了产品的正品。这种世世代代的持续使用，形成了一种信任。下次再买，自然相信红旗是好产品。

对于未来的产品来说，简单先进的技术和可靠的质量是不够的。经过互联网思维，产品讲究体验，很多高科技的东西讲究“好玩”。当消费者关注“乐趣”时，他们并不关注细节。这个时候，如果中国的品牌能够抓住这个机会，所谓的经验带来的机会，我认为打造一个品牌，一定要能耐得住寂寞，不急于求成。摧毁一个品牌很容易，但建立品牌很难。这样的例子很多，有的在某个国家做的很好，但是在国内做的不好，有的在国内做的很好，但是在其他地方做的不好，就是那个国家的消费者心中形成的情感定位，所以这个就不展开了。

关于新能源，我认为新能源面临很多挑战，不仅包括技术不成熟，还包括新产品和新技术的引进过程。电动汽车在市场上面临着所谓的高成本、续航里程、安全性等问题，这是新产品引进过程中很多东西交织在一起的正常发展阶段。

现在新能源行业遇到的问题是太急于求成，反过来对国家不利，对企业更不利。对于新能源来说，它不是新产品，而是全新的技术，整个社会的发展必须跟上。很多体验并不好，因为基础设施跟不上。但这些问题不是一两个企业能解决的，也不是现在任何一个行业能解决的，必须跟上能源和电网行业。不过这个过程一定是春江水暖鸭的先知。消费者买的时候体验不好。企业直接感觉消费者不认可，最后国家和行业才能一点点跟上。企业要想长期发展新能源，就必须坚持。也是国家正确的发展方向，未来一定会形成大气候。

现在新能源遇到的困难是痛苦，还有一段时间！是三年还是五年，取决于消费者的环保意识，国家非财税政策的推动，以及企业努力使之成为一个长期有竞争力的东西。现在要加大投入。如果你想通过投资汽车赚钱，没有企业能成功，因为有一个培养的过程。

软件定义的汽车，是不是汽车公司的话语权被削弱了？

问:我觉得更多是因为外企有先发优势，中国企业跟进有点困难。你觉得全新的定位是什么？最近有个热门话题:软件定义汽车，在软件化汽车的趋势下，汽车公司的话语权是否被削弱了？

答:第一个问题与品牌有关。品牌不一定高端，这本身就是错的。也就是说，我们只盯着奔驰、宝马等高端品牌，认为他们有优势，但也有丰田、大众、现代。其实企业应该根据自己的客户群体来定义自己的品牌，然后打造产品，让他们根据什么样的人来消费。所以高端也是真的，中端也是真的，就是流行品牌不便宜，但高端不一定是真的，因为毕竟要考虑到奢侈品牌占10%，流行品牌占80%，低端品牌占10% ~ 20%。所以作为一个奢侈品品牌，我个人认为外企是有优势的，因为它积累了几百年，形成了长期的固有品牌形象，这不是先天的，而是企业一直坚持这个定位，从来不降价，从来不利用质量发展到今天。中国的品牌推广是基于我们现有的产品如何实现更高的性价比。现在我们是物有所值，但不是物有所值。丰田和大众已经实现了物有所值，但他们也想做得更好。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软件定义的汽车，整车企业的定位，汽车的内容发生了变化。硬件定义一辆车，机械部门是主体，发动机和变速箱是核心竞争力。软件定义一辆车，只有车的能力变了，根本不存在品牌归属变的问题。对于品牌的内涵，谁来定义，什么技术来支撑，实施什么产品，我觉得这个综合性的问题是整车企业要搞清楚的。

以前我们先买发动机和变速箱，然后逐渐自己造发动机，再造变速箱，现在都变成电动了。我们必须首先购买电池，然后建造自己的电池组和模块。我觉得这和发动机是一个完全一样的过程。核心问题是，未来软件定义汽车后，所有企业都要思考自己应该掌握什么，不应该掌握什么。其实软件定义的车，就是企业判断现在和未来，核心技术是什么。如果是核心技术的话，现在没有的就应该让别人去学习，去掌握。如果从来都不是核心，不要以为软件定义的车就一定要自己写原代码。

我觉得这和做硬件一模一样，就像白盒、灰盒、黑盒的概念一样。买黑盒就行了，白盒是必须掌握的核心技术，灰盒是理解的，可定义的但不一定是自己做的。软件也是一样，企业的能力在发展过程中不断调整。原厂发动机可以买，当时是黑匣子，但是一点合作就变成了灰匣子。最后，所有自主品牌都可以造引擎，变成白盒，软件也是。关键是要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软件定义车的白盒、灰盒、黑盒是什么，未来的白盒、灰盒、黑盒是什么，如何度过未来和现在。如果未来是一个必须掌握的白盒，那么现在可能就是黑盒了，你要积累一点能力，把这个盒子从黑变成灰，最后变成白。但是对于一个具体的东西，不同的企业，不同的能力，不同的梦想，战略选择必然是不同的。当它被定义并付诸实践时，它被称为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即使我们现在做的是黑盒，我们保留的是白盒，我们也在小步慢跑做正确的事。反过来，它永远都是一个黑箱，现在你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也就意味着正确地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持续创新“十四五”:在生存条件下求发展

问:能否对今年中国汽车行业的发展做出预测，比如产销量，尤其是新能源汽车？新能源汽车领域，今年竞争格局会加速？现在各大车企都在制定“十四五”计划。对“十四五”有什么建议吗？哪些方面是必须的？

答:今年的行情没人能预测，因为变数太多，比如疫情会不会重复，没人能保证。而且前段时间的消费会带来后续的就业形势和消费者信心。

不过如果疫情能维持现在的情况，我觉得下半年会比上半年好很多。上半年整个市场跌了22%左右，商用车帮了大忙。后半段应该比这个好很多。乐观估计是整体下降10%左右。如果把很多负面因素考虑进去，我个人认为悲观的情况会比去年下降15%。指望下半年弥补上半年损失的20%是不现实的。这不仅是消费者信心的问题，也是消费能力的问题。每个人都可以从自己的角度进行预测，但总的来说，很难准确预测。但有一点，下半年应该比上半年好很多，年跌幅应该在10-15%的范围内，剩下的就是变数了。

所有人都认为新能源，包括我在内，下半年肯定会积极成长。去年下半年不好，不是上半年很不好，因为去年上半年是提前透支消费的问题，很多人提前买了，但是下半年又回归理性。目前来看，今年下半年轿车和纯电动车的比例肯定会比去年好。但是要说年销量恢复了多少，还是面临很大的挑战。因为很多人都在摇摆，所以很多消费者关注的焦点不完全是动力，更多的是性价比。下半年市场竞争会更加激烈。传统汽车将有许多空房间，因为许多企业保持生存和销售。这部分对新能源影响很大，所以很难说新能源。说到这个时候，如果整个市场胜利了，我看好下半年新能源市场的发展，但还是有挑战，这是我的基本判断。

“十四五”计划对中国汽车工业的发展非常重要，因为这是国际形势、产业发展、新四化改造和市场调整的需要。特别是在疫情的影响下，企业在“十四五”期间一定要高质量、强发展。我觉得很多企业如果单纯从生存的角度来看会面临很大的挑战，所有企业都要思考如何高质量的发展。这是第一点。

第二，我们必须继续创新，因为消费者喜欢超乎想象的智能产品和新技术。所以“十四五”期间，企业不要因为现在没钱就踩刹车。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我认为会很困难，但他们应该拥抱转变，有一些新的玩法。很多企业不能因循守旧，真的要思考消费者真正关心的是什么。“十四五”计划的基本基调，我认为是在生存的条件下争取发展。单纯的活着是无法生存的。必须以生存发展为基础。存活下来的企业本身也发展了，但如果什么都不做，就会被加速淘汰。真的要创新，这种创新就是真的讲效率。其实这不是汽车行业的问题，而是改革开放40年后，整个中国都会向前发展。另外，在这样的国际环境下，很多时候后发优势都没了，未来就是靠真本事来竞争。汽车更是如此，因为它是大众消费品，在新四化的潮流下，有很多让消费者眼前一亮的新造车力量，具有性价比和品牌号召力的优势。所有汽车企业都必须以生存和发展的理念为基础，有高质量的发展措施。在新的四个现代化中，我们应该以有限的投资达到最高水平，我们应该合作。合作绝对不是买产能，而是和一个团热身。和一群人热身就是优势互补。就是把你的优点加到别人的优点上，不是1+0.8=1.8，而是1+1 2。最后，是挑战创业者的智慧。

我对中国整体市场还是充满信心的，因为量大，购买力在。只要经济以两位数增长400万，短期内可能会有波动，但我对中国市场的长期发展充满信心。总体来说，市场应该有一个调整期，一个储备期，一个爬山的机会。但我认为中国总人口在这个市场上是有的，如果我相信经济从长远来看是有希望的，我应该看好汽车市场。这是我的基本判断。至于每个企业自己估计多少，真的很重要，这个数字增加多少，企业要根据现状来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