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讯）税制改革能否融化车市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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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寒意将至，汽车行业的寒意并未消退。9月，汽车经销商库存预警指数达到58.6%，仍高于警戒线。汽车行业何时会回暖，如何刺激汽车消费成为行业热点话题之一。最近，国务院发布了《实施大规模减税、减费后调整中央与地方收入分配的改革推进方案》(以下简称《方案》)。该计划提出保持增值税“五五共享”比例稳定，调整完善增值税免税额和退税共享机制，后期转移消费税征收环节，稳步出台三项地方改革措施。《方案》一经发布，业内有人表示:旨在改善中央与地方财政关系的第三次税制改革，将把汽车销售作为重要的增收项目，之后有望推动地方政府解除限购限购政策。

■汽车行业可能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在计划提出的三项措施中，前两项改革措施是增值税改革的延续，第三项消费税改革已成为汽车行业更加关注的一部分。记者注意到，消费税改革的一个重要方面是逐步将生产(进口)环节征收的部分现有消费税项目转回批发或零售环节。而且建议对条件成熟的项目进行改造，如高档手表、贵重首饰、珠宝玉石等。

目前，中国对15种商品征收消费税，包括香烟、成品油、汽车、葡萄酒、珍贵珠宝、摩托车、高档手表、高尔夫球和工具、游艇、高档化妆品、木质一次性筷子、实木地板、鞭炮和烟花、电池和油漆。然而，烟草、石油和酒精，包括汽车，贡献了近99%的税收。目前消费税改革的商品范围还比较小，没有明确提到汽车行业。即便如此，“计划”的发布仍然引发了市场对汽车行业的想象。根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的数据，2018年，汽车行业受到政策因素和宏观经济的影响，产销量低于年初预期。汽车年产量和销售量分别为2780.9万辆和2808.1万辆。今年前9个月，汽车产销量分别达到1814.9万辆和1837.1万辆，分别比去年同期下降11.4%和10.3%。“该《方案》的推出，对汽车行业来说是个好消息，一定程度上会对汽车消费产生影响。”全国乘用车市场信息协会秘书长崔东树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

但在汽车行业没有明确列为第一批实施范围的情况下，要想产生强大的带动作用，就要从长计议。“去年汽车行业暴跌，持续的萧条破坏了制造业的基础。现在已经到了必须认真对待的地步。”汽车行业分析师李明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要从根本上解决消费问题，需要不断进行税制改革，尤其是权力下放。”这也与中国国际金融公司(以下简称“CICC”)的研究报告不谋而合:由于下游批发零售商的数量远远多于制造商，将征收环节向后移会增加纳税人数量，增加税收征收成本。预计消费税改革将是一个逐步稳步推进的过程，未来消费税改革的范围可能会逐步扩大，然后会涉及到汽车行业。崔东树表示，财政部已经进行了相关磋商，有必要等待地方政府的反馈。

■有助于消除局部保护

“计划”中关于消费税改革的另一个要点是，稳步压缩地方，扩大地方收入来源，增量部分原则上归地方所有。目前我国汽车产业链中的税种主要包括消费税、增值税、购置税和车船税，其中消费税和购置税为国内税，增值税由中央和地方共同承担(国内税的75%，地方税的25%)，只有车船税为地方税。此外，消费税方面，摩托车按排量征收3%或10%，乘用车按排量征收1% ~ 40%，中、轻型商用车征收5%，超豪华轿车(零售价130万元以上)需要在零售环节再征收10%。

目前在生产和进口环节征收消费税，地方政府往往为了扩大税基而争夺工业项目，容易导致低效竞争。当前改革后，“后收环节”可以避免上述情况。众所周知，氢燃料电池汽车项目和纯电动汽车项目在行业内很受欢迎，一些地方政府也推出了许多有趋势的热门项目，但在实际落地过程中，情况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顺利。“今后，税收环节的向后转移将有助于改变地方政府重视生产而不重视消费的现象。对盲目扩大产能的现象会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崔东树告诉记者，例如，宝马i3在沈阳生产，消费税需要移交给沈阳，但这次税制改革将很快改变这种情况。

“该计划有利于扩大地方政府收入来源，增强地方政府应对更大幅度减税和减费的能力，促进地方政府改善消费环境。下一步，财政部将兼顾消费税改革和立法，统筹推进相关工作。”财政部税务总局一级稽查员徐国乔这样看待该计划的启动。徐国乔表示，短期来看，最直接的优势是地方政府扩大了税源，符合稳增长的目标。从长远来看，地方政府需要调整思路，尽可能促进终端消费，创造更好的消费环境，如旅游开发、餐饮服务、夜间经济等，符合“扩大内需”的逻辑。

根据CICC的分析报告，对于汽车行业来说，消费税的后移可以降低车辆出厂价格，降低经销商提高的车辆价格，减少库存车辆的资金占用，提高经销商的营运资金，特别是高消费税率的大排量进口车辆。另外，如果以“可控征收管理”为前提，由于汽车流通体系是从汽车企业到4s店再到终端消费者，链条相对较短，每辆车都有建议零售价，税基明确。所以，从操作层面来说，汽车行业在消费税的征税上向后移动并不困难，核心是协调好“稳拔名额”的节奏。“这涉及到各个地方政府的利益，需要重新平衡。国家需要重新定义税收，这些东西很难推进。”崔东树说。

■需要平衡利益，打破限制购买限制

为了促进汽车市场的复苏，贵阳、广州、深圳等许多城市分别通过取消买彩票购车、增加普通汽车增量指数和增加附加指数等方式，放宽了汽车限购政策。，刺激本地汽车消费。甚至有很多业内人士表示，未来将有更多“限购”城市放宽汽车限购政策，甚至完全取消限购。此前，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国家统计局局长纪宁哲表示，要促进消费升级，积极推进汽车、家电和电子消费品的以旧换新。为了打破汽车消费的限制，一些有条件的地区应该陆续跟进。

关于该计划的实施，有业内人士表示，在以往的汽车销售中，客户缴纳的主要购置税是国税，并没有留给地方政府，4s店的汽车销售也没有贡献地方税收。虽然对生产企业征收汽车消费税，但受益的只有汽车企业的地方政府。未来汽车经销商和消费者也要缴纳消费税，全部交给地方政府，对地方政府有很大的好处。因此，地方政府可能更倾向于取消限购限制，然后出台政策促进汽车消费。

由于汽车工业在生产中具有明显的正外部性——纳税能力强，在使用中具有明显的负外部性——因此需要维修桥梁和道路，导致空的气体污染。因此，在释放汽车市场潜力的同时，要提高汽车保有量的社会承受能力，解决交通拥堵和停车难的问题，将生产环节的正外部性转回使用环节。据CICC研究，增量部分属于本地，有利于打破部分城市的限购限购政策，在现有公共基础设施边界条件下增加汽车数量。如果地方政府能够从新车销售中获得更多的税收，地方政府将利用新的税收来改善基础设施和改善汽车环境，而不是简单粗暴地限制购买。崔东树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他说:“随着一定利益的推动，地方政府鼓励汽车消费的态度会越来越明确，这可能会推动机动车限购政策的放松和解除。但是车辆越多，污染越严重，地方政府的责任越大。地方政府需要理顺消费逻辑，将汽车消费的促进与获得的利益相匹配。”

“限购放开和刺激汽车消费可以完全并行，必须从多个维度和角度看问题。”中国汽车工业协会顾问杜芳慈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决定市场走势的最大因素是交通拥堵和环境污染，而不是刺激消费。现在要在二三四线城市甚至农村地区推广汽车消费。中国的汽车消费市场非常大，应该根据不同城市的实际情况制定不同的策略。”(赵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