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闻）把幼儿园办进养老院后的“化学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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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老一少”活动中，孩子们向老人展示了自己的手工作品，老人称赞了他们(照片拍摄于2月28日)。本报实习生王文杰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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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国务院最新颁布的《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体系建设“十三五”规划》，预计到2020年，我国60岁以上老年人数量将增加到2.55亿左右，约占总人口的17.8%；老年人数量将增加到2900万左右，独居或巢居的老年人数量将增加到1.18亿左右。

提高养老院的服务质量是习近平总书记关心的六件事之一。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四次不同会议上阐述了“养老”的重要性。Xi总书记指出，有效应对中国老龄化问题关系到国家的整体发展。养老服务业不仅是关系亿万人民福祉的民生事业，也是极具发展潜力的朝阳产业。大力发展养老服务业和老龄产业，落实扶持养老服务业发展的政策，促进医疗卫生和养老服务一体化发展。他说:“提高养老院的服务质量关系到2亿多老年人，尤其是4000多万残疾和半残疾老年人晚年的幸福。这也关系到他们孩子的工作和生活，这是一件事关人民生活质量的大事。”

今年3月，北京市政府发布《关于全面解放养老服务市场，进一步促进养老服务业发展的实施意见》，提出加快养老服务供给侧结构改革，提高服务质量，繁荣养老市场。

从习近平总书记的关心和重视，以及国家和地方政府一系列相关政策的出台和实施，可以看出“质量”是养老服务的关键词。而提高养老服务质量远不仅仅是物质条件。

在今年的全国人大上，如何填补老年人精神缺失的问题引起了许多代表和委员的热烈讨论。许多人建议在城市社区医院旁边或里面设立护理中心，这样他们社区的老人就可以集中在护理中心。一些代表还建议借鉴国外经验，在养老中心附近建立幼儿园和托儿所，或者将它们集中起来。老人可以教孩子唱歌，给孩子讲故事，孩子可以和他们一起玩。“活泼的孩子可以激发老人内心的柔软，孩子可以学会与老人相处。两组人在一起肯定会找到不同的乐趣。”

近日，记者从调查中了解到，代表们所向往的温馨动人的场景，在北京市朝阳区某养老机构悄然成为了现实。2013年，朝阳区双井“共和园”作为北京首个“医护结合”试点项目，实施了“幼儿园+养老院”的“一老一小”模式，不仅有效提高了养老服务质量，也探索出了一条养老与学前教育“双赢”的道路。

八点四十，马桂云照例来到前厅，给摆在这里的花草浇了点水，顺便拿回自己的报纸，和年轻的工作人员寒暄了一会儿。

“马奶奶，烫头发！”

“哦，你自己滚。”

“好看！”

听着年轻人的赞美，马桂云很开心。小心“管理”你的头发，因为幼儿园的孩子马上就要来了！正月十五，马桂云还记得“老幼”联谊活动，在灯笼上解谜语，和小朋友一起吃元宵。“我不知道那天一起猜谜的小家伙今天会不会来。几天没见，心里纳闷。”年前，换膝手术让86岁的马桂云用助行器来回走动。她决定早点等孩子们。

这是一个位于东三环双井桥东侧的养老机构:共和园。马桂云是首批入住的老人之一。

“听说刚开始去养老中心不开心。”马奶奶用北京话讲得清清楚楚，轻声细语:“你看多快，都四年了！我现在哪儿也不想去，这是我的家。”

除了有自己独立的卧室，马奶奶的“家”里什么都有。干净漂亮的欧式门厅，适合轮椅的宽敞走廊，无处不在的呼叫按钮和电话，可升降的沙发，老人专用浴缸，餐厅独特设计的前轮座椅和餐桌...室内活动区是家里老人无法比拟的。有一流影音效果的多功能厅、红楼放映厅、字画阅览室、健身康复室、台球棋牌。虽然室外花园不是很大，但在中央商务区核心区的静雅特别暖和。

主楼西侧，有一条长长的走廊相连，是共和园投资的北京双井第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也是北京市基本医疗保险定点医疗机构，服务共和园，辐射周边人群。南边一条阳光灿烂的走廊，被老人称为“刚刚参观”，一端是共和园，另一端是“幼儿园”。200米长的走廊上，装饰着长寿老人齐白石的石印，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彩板画。共和园每一次“一老一小”活动，老人都是从一头走到另一头，给孩子带来文化和传承；孩子们走来走去，给老人带来了歌声和笑声。

这和人们想象中的养老机构不同:一个轮椅，一条毛毯，夕阳一瞥...

“中国有句老话叫‘隔代亲戚’，一个小天使走进共和园，给老人孤独的晚年带来新的乐趣。”在乐城集团董事长倪浩华眼里，“每一个老人都是一本书，是一笔财富。如果他们丰富的智慧和人生阅历没有很好的传承下去，那将是社会的巨大损失。共同开办养老机构和幼儿园，丰富了老年人的精神世界，使他们在“回归社会”中体现出独特的价值。精神上的满足甚至不能代替最好的物质条件。”

作为民间资本投资社会化养老服务的产物，共和源的创始人是乐城集团。倪浩华说，共和苑成立的最初几年，就像很多养老院一样，很多老人都是“吃着最后一顿饭，等着下一顿”。如今，随着“一老一小”模式的推广和各种丰富多彩的娱乐活动，这里的老人“每天都过着有意义的生活”。

“一老一小真幸福”

早上九点，一直坐在一个圈里等了很久的爷爷奶奶们，不时的牵手看着窗外。通过开放式活动室，马奶奶看到幼儿园老师在花园里从走廊的另一端领着孩子们。

“来，来，孩子们来了！”有些老人忍不住拍手。

“一闪一闪小星星(闪烁的星星)”，清脆的儿歌让活动室充满活力。

一个患老年痴呆症(Alzheimer’s disease)的老爷爷，刚才正坐在附近，听到十几个中外小朋友齐声唱《小星星》，突然惊醒，和小朋友一起大声用英语唱着——“小星星一闪一闪”。

一些祖母们钻进孩子们的身体，亲吻他们温柔的小脸。孩子们围着爷爷奶奶唱歌跳舞，逗得老人哈哈大笑。

乐城市老年社会工作者管理经理姜舒在准备活动道具时向老师和孩子们打招呼。此刻，也是共和源员工最忙的时候。

然后，小朋友和老人一起玩拉伞滚球的游戏，通过团队合作训练“一老一小”手眼配合的协调能力。然后“中华料理”面泥手工小组制作。过了一会儿，善巧的黄奶奶就被五颜六色的食物形状填满了。看着奶奶像变魔术一样把各种漂亮的彩泥变成馒头、饺子，甚至小狗、兔子，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眼睛一直盯着。“我给你捏一只长颈鹿。”小女孩依偎在黄奶奶身边，老幼“商量”长颈鹿应该是什么样子，直到制作完成。

“没想到这个平时不爱说话的小姑娘在这里跟黄奶奶敞开心扉！”看到这一幕，旁边的幼儿园老师又惊又喜，悄悄告诉姜。

每次孩子到了，91岁的熊斗寅都会早早安排好自己的生活，按时参加。他特别喜欢这种活动氛围。“我管它叫‘一老一小真幸福！’"熊老说，他也喜欢去幼儿园参加活动."这种友谊是伟大的！"

坐在角落里默默观察的赵，是一个孩子的家长，也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活动。看到这种真正意义上的儿童与老人的互动，赵有些感动。“这种互动很好。”他说家里还有个80岁的老奶奶。希望孩子学会和老人一起尊重老人，爱护老人。"这个值的传递是非常必要的."

“我们每天都和孩子在一起，我们可以看到孩子在互动中感受到爷爷奶奶的爱，自然把这一点点关爱回馈给他们互动的爷爷奶奶，在和爷爷奶奶的聊天游戏中提升。感情，学会了爱和被爱。”年轻貌美的幼师Dani告诉记者，由于经常去看望，大家都成了熟人，孩子经常跳上老人主动打招呼，让爷爷奶奶很开心。

Dani说，很多家长非常支持幼儿园的活动，一些从事相关研究的家长甚至主动在家长中宣传代际沟通对孩子成长的帮助。很多家长反映，和老人相处后，孩子变了很多。“这种模式让孩子学到了很多普通幼儿园学不到的东西。”。

“从小与老人有密切接触的孩子，一般在成年后都有足够的耐心去理解和帮助老人。”专业社会工作者蒋对老年心理比较了解:蒋认为“一老一小”活动有利于孩子对老年和老年人未来成长的看法。“每次活动孩子和长辈的氛围都很好，大家都获得了愉悦感。老年人得到的社会支持越多样化，他们心中的关怀就越多，从而达到“一老一小”的代际融合效果。这是共和园独特的文化组合，是另一种老年生活。”

坐在外间轮椅上的张奶奶，善良而安静。当工作人员几次把她推到内圈参与互动时，她笑着挥挥手。“我很高兴坐在这里看一看。”。

老年人最看重的优势是“一老一小”

“那年我得了重感冒，后来变成了肺炎，在医院住了很久。”出院后，儿子直接带马桂云去了刚开业不久的共和苑。马桂云没有做。“然后，我的平台上有200多盆花。”儿子说都搬到共和园了。

马奶奶更着急了。那是她退休后的全部财产，有些花养了几十年，“是命根子”。

匆匆赶到共和园，看到长廊上和窗前的被子工作人员布置得很好，郁郁葱葱，有的换成了漂亮的新花盆。马奶奶笑了。就这样，马桂云成了双井共和园最早的居民之一。“如果有人让他们专注于烹饪，他们会认真养花。”。

我住在街对面的儿子每天都走来走去和她聊天。当老师的大女儿退休多年后，她在访问期间干脆成了共和园的志愿者，一天到晚每周五教老人做工艺品。春节期间，女儿带马桂云回家，打算住几天。没想到，马奶奶刚住了一天就回来了。“妓女不高兴。”马桂云眯起眼睛，笑着说，“没办法。现在感觉共和源不错。我不习惯住女儿家！”

在通往餐厅的玻璃长廊下，马桂云的花草走了很长一段路。最近工作人员给马奶奶布置了一个“作业”，给孩子们讲植物。“嘿，他们不会让我‘闲着’的。不，我真的要为孩子们琢磨这些花。”

熊斗寅在共和园呆了两年多，觉得很满足。两年多前，这位为中国体育奋斗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因为家庭变故考上了共和苑。

“虽然大家都很热情，但还是像住酒店或者医院一样。总之就是不在家。”当初熊斗宇不习惯。“虽然现在养老观念变了，但是没有人愿意到养老院来做最后的手段。”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在自己的文章中写道，“这是北京医疗结合试点单位。它有自己的医疗中心和120个急救站，对老年人的健康更有保障；生活就是一切，舒适便捷。不用说，饮食是以老年人的健康为基础的。更重要的是，每天都有安排好的活动，生活丰富多彩。这里比家里方便，我也渐渐把它当成自己家的一部分。”

熊斗寅说，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很充实。除了每天在花园里走2000步，早上他还会和几个朋友在咖啡厅吃午饭，然后去练字。“练功房宽敞安静，条件一流，之前只是在家里的餐桌上写字。”。

每周三有读书会，熊斗寅是活动召集人。“我们在谈话，而不是给出想法。”别看熊年纪大了，但他已经承担了不少工作。"阅读俱乐部、墙报和期刊的活动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此外，还有书法、合唱、舞蹈等各种文化活动。“有时候花园里的年轻人会教我们学习一些新鲜的手机实用软件，什么微信、米托、滴滴打车等。，很忙。”

这两年，熊斗寅编辑出版了自己的散文集。期间因过度劳累晕倒，经社区卫生中心医生治疗后迅速康复。“我不需要在这里办医院，我可以在我的卧室里看病。中心的医生护士每周都来量血压，问长问短，甚至按时逐点吃药，这在家里是不可能的。”

“现在物价上涨，这里的伙食费没涨，水准没降。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熊斗宇表示，除了“医护结合”的优势外，海口和慈溪分别还有连锁经营分店。只要提前预约，就可以异地住宿。“没有额外费用，这也是福利。”

除了这些优点，熊斗寅最看重“一老一小”的活动。“我们和幼儿园、小学、中学属于同一个‘单位’。我们有这个方便！”

共和园除了平时的娱乐活动外，老人和孩子的互动也是丰富多彩的。去年年底，老人们为了参加中学的圣诞晚会，排演了很久的英文歌，使得当晚掌声雷动；春节前夕，乐城国际学校的中学生也和老人一起写春联和祝福。熊老说，他从来不愿意用元宵幼儿园小朋友来给大家的手工皂。当时老人还送给孩子们一个礼物，一只可爱的黄道鸡。“工作人员提前为我们准备好了。他们想得很周到。”

不久前，国际学校的学生来和老人聚在一起，一起唱歌、弹钢琴、表演小节目。离开时，孩子们问爷爷奶奶:“你想听什么歌，下次看什么表演，我们好回去准备。”熊老说他以前家里有孙子，现在孩子老了，有自己的生活。“在这里看到孩子很特别。他们是他们的孙子。"

“孩子稚气的笑声会让老人的眼睛发光。”

“阿姨，让我进去看看！”

“不要表现出来！在屋里下蛋！”

“哈哈哈......”

共和苑大堂有很多雕塑，都是赵瑞英的作品。每年春节前，她都会制作一尊生肖雕像作为新年礼物送给共和园。

86岁的赵瑞英是新中国第一代女雕塑家。尽管待在共和园，我依然执着于自己心爱的雕塑艺术，早餐后，出门打车去画室，依然是她的常态。

共和园位于市中心，交通便利，老人经常乘坐沃尔玛班车购物。天气好的时候，我们也会去附近的公园散步。

花园里的许多老人都有住在郊区养老中心的经历。“住的地方越偏僻，就越孤独。”。入住共和园后，除了丰富的室内活动外，户外的便利让老人享受到回归社会生活的乐趣。有些老夫妇会时不时像年轻人一样玩玩浪漫，去附近的电影院看个电影，去好的餐厅品尝美食。

“对于一些‘精神错乱’或无法照顾自己的老年人，我们将对他们进行分级管理。”工作人员说。每年国庆期间北京都特别美。热爱摄影的刘舒总是沉浸在长安街的美景中。每次在外面摄影回来，他总是第一次把大家聚集在门口的咖啡馆里，给出不去共和园的老人播放视频，分享节日的气氛。

除了个性化出行，共和园每年还组织老人多次外出集体出游。江说:“我们应该怎样使我们晚年的每一天都更加有意义和有尊严？这是提高养老服务质量必须回答的话题。共和园一直努力让人们对老年有更全面的认识和更好的期待。”

数据显示，截至2015年底，中国60岁以上老年人有2.22亿人，约占总人口的16.1%。只有北京60岁以上的老年人口达到了北京人口的20%。但截至2016年第三季度末，全国养老机构床位695.9万张，每千名老年人31.6张，与发达国家平均每千名老年人50-70张相比，差距巨大。

“我们都应该认识到，社会养老是未来的发展方向，发达国家已经进入了这个阶段。如果我们不迅速采取措施，将来会造成环境污染和城市交通堵塞等棘手的危机。”搬进共和园后，熊斗寅对养老社会化问题进行了大量思考。

2012年10月，共和苑开业，这是乐城集团乐城老年事业投资有限公司在北京成立的第一家直营连锁养老服务机构..西侧是集团2009年投资的乐城国际学校幼儿园校区。2013年，北京市政府将共和园老年社区列为“医疗结合养老服务模式”试点项目。2015年5月，共和园在附近投资建设了北京双井第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

近年来，乐城集团通过产业政策整合和资源服务整合，逐步探索民间资本投资社会化养老服务的发展模式。2013年以来，北京市政府多次肯定乐城养老模式，希望乐城公司总结“乐城养老理念”，努力探索一条符合北京实际的“医护结合”、“一老一小”之路，为政府部门制定相关政策提供参考。

如今，共有280多名老年人居住在共和园。熊斗寅说:这里人文资源丰富，很多人为国家做出了重要贡献。在这里，我们不炫耀我们以前的立场和成就。“我们都是来这里定居，安度晚年的普通人。”

听到北京有养老机构在试行“一老一少”的养老模式，北京大学教授苏非常激动。苏长期以来一直关注不同阶段人的生活特点的研究，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把幼儿园和养老机构联合起来办。“从发展的角度来看，这是一种互惠。”她说:“孩子稚气的笑声会让老人的眼睛发光。”

“对老年人来说，最不可抗拒的是内心的孤独，‘一老一小’模式是一种有效的补充。从心理退化的角度来看，外界刺激越少，退化越严重。相反，充足的刺激可以延缓心理退化。儿童在成长过程中也需要丰富的外部环境刺激。从孩子的成长来看，他们需要这种代际文化传承，尤其是对于一些历经沧桑的老人来说。他们的人生经历不是普通人，尤其是年轻的幼师给的，但能过‘一老一小’。互动是可以实现的。”苏认为，“一老一小”养老模式应该在公共机制保障的前提下，通过良好的顶层设计，更有效地发挥其独特的作用。

“互动让老人重新发现和肯定自我价值，与孩子接触时更有乐趣和欢笑；同时，孩子也比以前更能接纳残疾老人，更清楚地了解人的衰老过程，认识到‘成人有时需要帮助’。”在互动现场的反复观察让姜舒对这个项目有了更多的了解。

倪浩华觉得社会对于养老有一些固有的刻板印象。“其实从退休到八九十岁，还有几十年。共和园要为老年人创造人人向往的生活。在‘医护结合’的基础上，这里要充分尊重老年人，不断满足他们的精神需求，在‘一老一小’的模式中让他们的自我价值更深，让他们充分感受到生命的每一刻都是有意义的，有价值的。”

“一老一小”的活动又要结束了。小女孩抱着黄奶奶给的“长颈鹿”，和孩子们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爷爷奶奶。一个小男孩提着一篮子他还没有和爷爷奶奶读过的儿童读物，在队伍的最后他有些失落。“没关系，下次和爷爷奶奶一起读，好不好？”丹妮老师观察了孩子们的情绪变化，并及时安慰他们，让小家伙重新笑起来。

马奶奶带着行者巡视自己的花草，工作人员提醒她，此刻有她喜欢听的歌谣。

不远处，大堂墙上挂着书法作品《府》，上书:“城中有雅居，名为院，出入之处甚多。市区外，很安静；老年人快乐，少数人谦虚。有些翁不知道细节，但他们都说为什么不一起生活来安慰夕阳……”

窗外，北京春天阳光明媚。有3322个老人，有的在花园里晒太阳，有的在阳光书房里看书，有的在书画室里练字，有的在弹琴...门口大堂的咖啡厅里阵阵清香，熊斗寅正和几个老人捧着咖啡，兴高采烈地聊着刚刚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搞笑场面，享受着他那丰富醇厚的晚年生活。(记者强晓玲实习生王文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