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闻）涉赌APP卷土重来 换皮、借“传销”模式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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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款名为“来推币”的游戏中，每个房间入口根据不同的“赌资”被分为不同的类别进行展示。

一个游戏平台明确提出，玩家只要赢得更多的人玩，就可以获得现金奖励。

当记者在qq群搜索时，qq群会弹出代理推广信息的链接。

虚拟游戏货币可以在游戏中兑换价格明显高于商场实际售价的物品。

“现在在找新的平台玩。”重庆青年阿丹(化名)下载了各种德普应用，希望在虚拟赌场发大财。但是，不到半个月，他已经整整亏了6万元。

2018年5月，连忠德被查出参与赌博，使得相关部门对棋牌类网游的管理更加严格。之后，包括腾讯《天天德普》在内的知名棋牌游戏宣布关闭服务器。有一段时间，很多棋牌类游戏都没有逃脱上架的命运。

虽然有关部门多次严控赌博相关app平台，但记者近日发现，市场上仍有不少赌博相关app，主要是玩德普、斗地主、推币等游戏。

“大平台跌了，小平台涨多了。”阿丹告诉记者，“这些平台通过换肤和传销的方式出现在市场上。”记者发现，这些赌博相关的应用不仅隐藏在手机应用商店，还在贴吧、微信、qq群等传销。有些游戏只是最近被封杀下架的应用。

半个月输了六万，还参与赌博

阿丹最近很烦。仅仅半个月，他就在一款德普应用游戏中损失了6万元。

32岁的阿丹有着近三年的德宝游戏经验。“刚开始只是单纯的打发时间，后来开始尝试带点‘色头’。”11月12日，阿丹向新京报记者回忆说:“当初我每局打几块钱，越打越大。现在我每局输赢至少几百块，我也拦不住。”

2018年，大量棋牌类游戏在政策监管下停止运营。据国内知名数据平台麦琪的数据显示，截至8月9日，已有4430款棋牌类游戏下架，成为应用类“重灾区”。阿丹之前玩的平台也被屏蔽了。

在那段时间里，阿丹四处寻找“可玩”的平台。他很快发现他可以在苹果appstore下载很多类似的游戏，尽管政策明确规定不应该有涉嫌赌博的应用。

“当时，不管这些应用是否合法，下车就玩。”阿丹印象深刻。在这个下载量近3万的app里，阿丹短短半个月就亏了6万。

“网上有各种平台。这个不适合你玩。然后改成‘风水’。”阿丹决定再找一个“靠谱”的app。

自2018年5月连众德普赌博事件调查曝光以来，多家媒体报道称，文化旅游部市场部对即将出台的“棋牌网游管理”政策进行了重要提醒，要求各平台立即停止下载德州游戏，并在6月1日前全面停止德州游戏运营。同时，文化旅游部将不再受理德州运动会的备案和变更。

不久，包括腾讯《天天德普》在内的知名棋牌游戏宣布关闭服务器。

虽然相关部门对赌博相关app平台进行了严格管控，但记者近日发现，市场上仍有不少赌博相关app，主要是玩德普、斗地主、推币等游戏。

“德宝的日停实际上给了小平台一个盈利的机会。”11月12日，在Xi安开发了多种棋牌游戏的黄伟(化名)告诉记者，“德普数百万用户走向市场，成为小平台的目标。平台为了争取玩家，必然会使用各种手段，其中很多都涉及到赌博。”

在黄炜的印象中，那段时间，行业内每天都有十几款棋牌游戏诞生，其中就有很多以德普为主的赌博平台。"玩家数据的快速增长意味着更多的赌博基金进入市场."黄炜说，“即使政策监管更严格，面对巨大的诱惑，游戏开发商和运营商也一定愿意‘赌一把’。”

事实上，近年来国际象棋和卡牌游戏在市场上的流行，使得越来越多的棋手和卡牌手开始涉足这个游戏领域。据gamma数据，2016年，棋牌游戏用户达到2.58亿。据游戏媒体报道，2016年棋牌类游戏市场规模为59亿元，而2017年棋牌类游戏市场规模达到83亿元。

Apple Store隐藏“赌博”app“换钱换货”擦球

11月12日，新京报记者在appstore输入“棋牌”等关键词，发现商场内仍有不少疑似赌博的游戏，包括德普、推币、斗地主等。

记者随机打开了一款名为“来推币”的游戏。游戏厅里，根据每局游戏的“赌钱”大小，整齐地排列着十多个游戏厅供玩家选择玩，而大厅的上方则不断出现恭喜玩家推出虚拟游戏币的提示。

记者发现，玩游戏，需要在平台上以1:10的比例兑换游戏币。进入游戏时，游戏底部会出现倒计时虚拟按钮，玩家根据推币器的摆动频率进行投币，这样游戏硬币就会从推币器下面掉出来。如果推币成功，可以得到不同号码的游戏币。

在平台首页底部的“喵商城”中，游戏币可以兑换相应的虚拟充值卡、JD.COM E卡、各种品牌的手机、玩具木偶、饮料等商品。但商品价格明显高于市场价格。以店里卖的12瓶红牛饮料为例。该店标价1170虚拟币，折合人民币约117元，官网JD.COM售价63.80元。同样，在虚拟商城里出售的面值为100元的电子贺卡“JD.COM”在商城里兑换了1500枚硬币，约合人民币150元。

“为了吸引玩家的积极性，游戏app中通常会有一个‘商城’功能。11月12日，曾带领该团队运营多项象棋游戏的方盈(化名)告诉记者，“虚拟货币将通过兑换的方式，以相应的价格兑换为充值卡、手机等物品。"

这种“用虚拟货币换实物”的行为，已经被怀疑是赌博。“根据《网络游戏管理暂行办法》(2017年修订)，网络游戏虚拟货币的使用仅限于对其自身提供的网络游戏产品和服务的兑换，不得用于支付、购买实物或者兑换其他单位的产品和服务。”11月19日，北京盈科合肥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蒋万东律师告诉记者。河南玉龙律师事务所律师傅健表示，“正常的游戏网站只发行虚拟货币，允许玩家使用虚拟货币进行娱乐。一旦回收虚拟货币，虚拟货币就可以与人民币和实物自由兑换，成为筹码。涉嫌开设赌场罪。”

文化部、商务部联合发布的《关于加强网络游戏虚拟货币管理的通知》中明确指出，虚拟货币以预付费充值卡、预付费金额或网络游戏积分的形式表现。其中，《通知》第八条明确规定，网络游戏中虚拟货币的使用仅限于发卡企业自身提供的虚拟服务，不得用于支付或购买实物产品或兑换其他企业的任何产品和服务。

“这意味着，如果玩家使用的金币可以在平台上套现，获得法定货币，或者用钱购买实物，那么游戏平台就是非法的。”傅剑说。

11月19日，记者在appstore下载的一款Creation Poker中看到，其界面下有“立即充值”和“赎回”两种选项。当记者点击充值界面时，发现可以通过支付宝、柏华、网银等方式充值，1元人民币兑1枚金币，充值金额在100元至3000元不等。

在“赎回”页面，记者看到可以将游戏中的虚拟货币兑换到银行卡、支付宝等平台。同时页面还显示“取款3-5分钟到达，提取取款金额2%的手续费。”

记者下载的10多个棋牌类应用，大部分都有类似的商城。11月12日，在appstore下载的另一款名为“Win Fishing Day”的游戏中，记者也发现该游戏需要以1:1000的汇率兑换“元宝”。除了“钓鱼”游戏，元宝还可以兑换JD.COM E卡、中石化燃油卡、手机等商品。交易所价格也明显高于市场价格。

“现在监管比较严格，行业对游戏币直接转让比较敏感。”方盈解释说，“但是如果你想吸引球员上场，你必须带一些‘钱’，这是交换身体边缘球最合适的方式。游戏商城的商品价格远高于市场正常售价的原因，其实是一个变相的平台。”

赌博应用推广“MLM”模式，微信和qq群成为重灾区

随着监管越来越严格，越来越多的赌博平台选择绕过app Mall等传统渠道。网民集中的贴吧、微信等社区平台，如今已成为赌博相关应用推广的“重灾区”。

11月13日，记者查看百度的《德普》和《斗地主》时，发现首页十余条帖子中有来自不同平台代理商的宣传信息。

记者联系了一位经纪人老K，他留下了一个微信号。得知记者的来意后，老k给记者发消息，“德州扑克请扣1，bg娱乐代理请扣2”。

当记者表示想玩几局再决定是否代理时，对方又发了一个带邀请码的二维码，表示“扫码就可以下载”，并热情表示平台有“买100还30”的奖励。如果玩家在游戏中消费了充值金额，也可以将充值记录截图发给代理，对方会以红包的形式额外返还2%的现金。

根据“教程”，记者扫描了代码，下载了一款名为“扑克王”的游戏app。按照指示输入用户名和密码后，系统显示注册成功。记者在平台充值页面发现，平台的存款金额至少需要100元，每次最多5000元。

“如果你身边有朋友或者认识想演德普的人，也可以当经纪人。”老k向记者介绍。据其解释，当记者在平台注册时，会自动生成并获取一个邀请码，而当朋友通过这个邀请码注册充值时，记者可以按照相关比例进行抽取。

为了提高记者的兴趣，老k发了一份详细的抽水回水方案。这个抽奖方案中明确写了如何使用自己的邀请码邀请他人，如果对方用邀请码充值，可以从邀请人第一次充值的服务费中提取45%的奖励，以后再充值的奖励不需要任何费用。按照抽退率，意味着如果1000元充值“线下”，记者可以拿到450元。

当记者再次用关键词“斗地主”搜索qq群时，系统中弹出了十多个相关的qq群，这些qq群的首页大多有群主的微信号。当记者试图加入其中一个交流小组时，小组负责人迅速联系了记者。得知记者想赌一把，对方就发了邀请函，希望记者可以担任他推荐的楼主平台的代理。

“做代理划算多了。我们可以给你30%的回水。如果你能不说话就玩，你就能获利。”对方说:“只要身边有玩得很开心的朋友，就可以继续抽奖。”

但老k也向记者承认，按照规定，记者获得的回扣必须和自己平分。“你用我的邀请码玩的游戏是我下线的。新加入的下属特工全部被抽成两半。也可以邀请朋友做你的下属代理。只要他发育好，你也能得到更高的回水。”

"这种拉低线的模式非常类似于传销."游戏行业资深观察家郭凌表示:“平台端可以通过这种方式不断获取新用户。代理可以通过开发不同级别的下线来盈利。”

利用苹果的漏洞，赌上应用程序的把戏

2018年8月，苹果在给开发者的邮件中表示，“为了减少应用商店的欺诈行为，满足政府部门整顿网络赌博的要求”，已经开始清理一批涉及赌博的棋牌游戏。该公司在邮件中提到“app store将不再允许个人开发者投放赌博应用，包括真钱赌博和个人开发者提交的模拟赌博体验的应用，不再通过”。

但很快，类似的应用平台悄然出现在市场上。

“之前经常玩的一个平台被屏蔽后，当时加的代理很快就发了另一个在页面和玩法上非常相似的平台。”11月12日，球员王菲(化名)向记者解释说，“感觉是同一群人干的。”

据新京报记者调查，正如王飞所说，很多赌博相关的应用在被屏蔽后很快会推出新的平台，这些平台和老平台非常相似。

“这些都是一样的产品。”黄伟说:“这些赌博应用的源代码数据都是一样的。一旦之前的平台被屏蔽，游戏界面稍作调整，新的平台就可以马上上线了。”

黄伟早年也开发过类似的赌博平台。“源代码在市场上基本是公开的，一文不值。游戏界面和角色的开发是零成本的，只需要程序员写相应的数据。”黄伟说:“如果你技术好，一周就可以推出类似的游戏。”

记者测试下载的“扑克之王”游戏就是之前央视曝光的“扑克圈”。

2018年6月，央视播出“扑克圈”涉嫌网络赌博的报道。报道播出后，扑克圈24小时内停止服务，至今未恢复。2018年9月，一款全新的“扑克王”上市，迅速吸引了众多网友。

“虽然名字不同，但玩法和风格都和之前的扑克圈一样。应该改改，重新上线。”黄伟分析道。据央视报道，扑克之王的经纪人在接受采访时承认，扑克之王是之前的扑克圈。

黄炜向记者解释说，如今游戏R&D团队可以根据客户要求制作包括油炸金花、百人牛牛、德宝等不同种类的集成游戏平台，这些应用的价格通常根据游戏数量从2万元到10万元不等。在“剥皮”之后，这些赌博相关的应用开始出现在苹果、安卓等软件市场，以及网民集中的社区，供玩家下载和玩。

11月14日，记者在appstore Mall中发现了多个不同名称的赌博相关应用，可以下载安装。而且appstore中一些不在线的赌博相关应用也有ios版本。

根据中国法律法规和苹果appstore的审查条款，禁止将涉嫌赌博的应用放在App Store上。

“现在监管严格，很多游戏都是直接通过企业账号发布，不上架。”11月13日，国内资深游戏投资人林白(化名)表示。

据新京报此前报道，平时想运营赌博相关应用的客户，每个月只需向应用研发公司apple ios系统支付1000元签约费即可。即使app不在苹果App Store上，也可以在苹果系统上下载。在苹果提供给开发者的企业账号中，虽然用企业账号开发的应用不能提交到app store，但可以签名并提供下载链接，允许应用安装在任何ios设备上，签名后可以立即下载安装，安装次数不限。

“这是扑克王目前发展的套路。代理发送二维码图片。下载ios版本后，您需要在使用软件前添加“信任”。这使您无需去appstore即可安装和播放ios版本。林白分析道。

海外注册的多个应用运营团队

“现在很多赌棋游戏基本都是为了‘安全’在海外注册的。”11月13日，郭凌告诉记者。

以“扑克之王”为例，记者在他的app上发现了一个纯英文的“网络赌博合法经营许可证”，显示注册地为菲律宾，许可证有效期为2018年11月22日。

“通过采用注册地与主营地分离的这种模式，许多平台可以避免一些政策风险。但其实这些平台基本都集中在大陆市场。”郭凌说。傅坚认为，虽然注册地不在内地，“但只要是在中国境内进行商业活动，就必须接受有关部门的监督和管理，这也是‘属地管辖’的表现。”

事实上，不仅越来越多的运营商将平台转移到海外，甚至平台上的一些大俱乐部也开始转移。“其实每个知名平台都有很多俱乐部。这些俱乐部经营一项业务，就是组织自己的会员去赌博。”黄伟介绍。

记者在另一个赌博应用“win poker”上发现，尽管其官方声明称“禁止任何用户在平台上使用该产品进行任何形式的赌博行为”，但曾经吸引记者玩的代理人是俱乐部创始人之一。她告诉记者，“你可以在游戏的上下点找到我(充值和提现)，我们在海外绝对安全。”

“在海外注册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逃避中国法律的制裁。”傅健律师表示，“该平台在国外是合法的，但如果在国内违反法律法规，可以通过国际执法合作，有效切断违法者的资金渠道。另外，技术上也可以用防护网屏蔽，禁止其在国内运营。在监管方面，如果发现资金数额巨大，银行和金融监管部门会积极配合公安部门实施相应的监管。”

据媒体报道，11月初，四川宜宾警方破获的一起横跨四川、贵州、云南等地的巨额网络赌博案中，赌博组织者利用网络赌博，通过建立团伙来吸引人们赌博。就这样，聚集了400多名赌徒，涉及近亿元。广东省揭阳市2018年5月破获一起网络赌博案。组织者设立了一个赌博网站，建立了一个线性的“MLM管理”框架，设立了19个“工作室”，开发了近2000名代理推广人员，并招募了5万多名成员参与赌博，涉及金额总计4亿元。

“赌博的时候很容易上坡路，以为一定能赢钱。”阿丹无奈的说:“输了就更不甘心了。同时，我认为只要我们继续下去，就有可能回到原来的样子。如果结束了，损失的钱也不会追回来。结果很容易越陷越深。”(记者齐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