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快讯）15省市区一线调查：中医药抗击疫情应“全程参与，越早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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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1日，陕西中医医疗队成员出席了离开仪式。当日，陕西省第二批中医医疗队共35名医务人员出发前往湖北，医疗队成员来自陕西中医医院、陕西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等4家三甲中医医院。记者张博文照片

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各地认真落实中央“坚持中西医结合”抗击疫情的决策部署，建立统一领导、协同工作、共同负责、充分协商等机制，充分发挥西医“对症治疗”、“生命支持”的优势。中医的“治未病先”、“治未病变”等优势，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一批病人，包括重症病人，相继治愈出院，鼓舞了人民的信心

那么，中医如何全程参与防疫工作呢？中西医如何互补，协同工作？如何进一步发挥中医药在抗疫一线的作用？中医如何帮助各地顺利度过恢复期...近日，《经济参考报》记者赴北京、湖北、甘肃、宁夏、河北、山西、广西、浙江、河南、辽宁、云南、天津、安徽、广东、陕西等15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就上述问题进行深入采访。

看到病人出院，增强了中西医结合治疗新冠肺炎肺炎的信心

截至2月25日9时，新冠肺炎已有25078例肺炎患者治愈出院，且近几天持续上升。一些地区的许多治愈病例都采用了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法。武汉实现了中医确诊、疑似、观察全覆盖，让人们看到了中西医结合治疗新冠肺炎肺炎的希望。

——越来越多的患者出院，说明新冠肺炎肺炎是可以治愈的。近日，武汉传来消息，新冠肺炎肺炎患者经中西医结合治疗痊愈。2月3日，武汉金银潭医院首批中西医结合治愈8例患者出院；6日，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23例患者在一天内出院；14日，湖北省中医院共有64名患者出院；22日，湖北省中医院已治愈出院158例...

“武汉地区的临床病例表明，中西医结合治疗新冠肺炎肺炎疗效确切。”天津中医药大学校长张伯礼说。张伯礼说，他带领的团队对比了中西医结合治疗组34例新冠肺炎肺炎和西医治疗组18例的临床资料。根据各项检查指标，整体疗效明显优于单纯西药。从临床治愈率(较好)来看，中西医结合94%，单纯西医61%；从一般体重转换率(恶化)来看，中西医结合6%，纯西医33%。

中医呼吸急症专家、北京中医医院院长刘清泉表示，患者出院意味着临床治愈，证明中西医结合可以治愈新冠肺炎肺炎。在没有确切的药物杀灭病毒的情况下，中医治疗流行病的理论体系和中西医综合治疗方案在临床实践中证明了其有效性，可以治愈新冠肺炎肺炎。

在疫情防控方面，甘肃和宁夏确诊患者治愈率均超过40%，居全国首位。原甘肃省卫生委员会主任刘维忠认为，这些都充分说明了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效果。

——患者症状明显缓解，说明中西医结合治疗效果良好。保定是河北省治愈出院人数最多的地级市之一。保定市新冠肺炎肺炎治疗专家组中医组组长牛建海表示，自保定市出现第一例确诊病例以来，他一直参与治疗。通过半个多月的临床治疗经验，医生和患者都认识到中医在调节人体平衡、提高抗病能力、改善症状、缩短病程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李是广西第一位出院的肺炎患者，入院后接受对症、抗病毒及中药治疗。漳州市第三人民医院肺部疾病科副主任李说:“我们治愈的最大经验就是在第一时间开展中西医结合手术。”广西卫健委主任廖品虎表示，专家对出院患者进行了初步分析，认为中西医结合治疗有助于提高临床疗效。

正在湖北省抗击疫情的广东省中医院医生、辽宁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呼吸科副主任、云南省中医院肺内科副主任齐等人在电话采访中都表示，从一线治疗来看，如果中医能尽早介入，配合西医做好，将会起到最好的作用。“看到病人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或出院，大大增强了我们使用中西医结合治疗疾病的信心。”

——部分重症患者得到缓解治愈，证明中西医结合可以控制疫情发展。温州曾是湖北以外确诊人数最多的地级市。温州中心医院中医部主任杨军表示，该院所有患者都使用了中西医结合疗法。“我们医院有两个危重病人接受了呼吸机治疗。中西医结合后，一个已经出院，一个变成了轻症。”

“新冠肺炎肺炎进展迅速，发病后一天也是如此，但使用中药后，病情已经稳定或逐渐好转。”杭州西溪医院传染病科主任医师于建华表示，目前杭州市确诊患者中，98%服用中药汤剂，没有一个从轻症发展到重症，很多病例从重症过渡到轻症。如63岁女性危重患者肺部炎症严重，抗病毒药物与中药合用。从入院到出院只要8天。“没有中西医结合就不会这么快。”

抗击疫情为中西医结合提供了深化的空时间

根据《中国疾病史》记载，从西汉到清末，中国共发生321次疫病，是中医长期保护了中华民族。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医药在抗击流行性乙型脑炎、鼠疫、非典和甲型流感等传染病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许多抗击流行病的一线临床医生认为，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过程中，国家高度重视中西医结合，这为中医药的实践提供了广阔的机遇。

——西医和中医本质上是一路。治疗新冠肺炎肺炎，西医从微观入手，从分子水平直接干预人体生理和代谢，治疗模式注重药物开发，诊断模式注重数据和指标。中医从宏观入手，从环境因素分析病因，根据个体体征进行治疗。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组织名中医专家开会认为新冠肺炎肺炎起源于武汉。从去年冬天开始，一直下着雨，脾虚太大，运水运湿。湿毒因脾虚气滞，肺气失调而形成了现在的疫情。

许多著名的中医，如贾六金、王熙星、张竞生，都说传染病属于中医的“流行病”范畴。中医对感染性疾病的防治不为病毒所扰，而是着眼于病因学与机体的相关性，注重辨证论治，通过中医缓解患者的临床症状，调动患者自身的免疫力，达到治愈的目的。多名临床医生告诉记者，西医在新冠肺炎主要支持肺炎的治疗，最终依靠患者的免疫力来恢复。在这方面，西医和中医其实有着共同的目标。

——中医治疗要“全员参与，越快越好”。广西中医药大学校长唐农表示，中医和西医各有特色和优势。实践证明，中西医结合治疗新冠肺炎肺炎的效果优于单纯西医治疗，尤其是中医介入越早效果越好。中医有时在西医治疗新冠肺炎肺炎中发挥很好的作用。

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院长朱明军表示，中医提倡“治未病先”、“治未病不变”。对于普通人来说，中药可以增强抵抗力，减少感染机会；对于疑似病例，可以帮助自愈；对于轻度患者，可有效缓解发热、咳嗽等症状；对于危重患者，可以降低发展为危重患者的概率，降低死亡率；对于康复期患者，中医治疗有助于改善肺功能。

——中西医结合可以实现优势互补。辽宁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呼吸内科主任曲妮妮表示，目前的西医支持治疗相对于SARS时期有了很大的进步，尤其是对危重患者的生命支持和器官保护，为患者赢得了自我修复的时间。同时，在整个治疗过程中应大力应用中医药技术和方剂。非典后期，我们采用了中西医结合的方法，大大降低了死亡率，有效缓解了后遗症。

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隔离病房执行主任林兵参与了大量新冠肺炎肺炎患者的治疗。他说西医用的是克伦特罗、阿比朵尔等抗病毒药物，副作用大，患者不能进食，甚至腹泻。这时，中医会用一些健脾祛湿的药物来保护胃。在流行性疾病的中晚期，患者的身体消耗很大，西医检查往往发现患者的免疫细胞明显减少。这时中医会给大剂量的补气扶正的药物，如人参、黄芪等。，恢复免疫功能的效果显著。此外，西医激素治疗容易导致肺纤维化，中医会使用一些活血化瘀的药物，如丝瓜、皂角刺等，以提高患者治愈后的生活质量。

——西医和中医不能互相替代。张伯礼说:“中医和西医各有优势，相辅相成，不可替代。这个特点在这次疫情中也有表现。比如西医的呼吸支持和循环支持治疗是重要的支持措施，中医则注重改善症状，调节身体状况，共同治愈新冠肺炎肺炎。”兰州大学第一医院中医科副主任医师张伟表示，中医积极参与，对西医进行了补充和帮助，减少了并发症，且副作用小，成本低。

中西医结合性强，经验值得总结

据记者采访，与非典后期中医的介入不同，中医首次参与新冠肺炎肺炎的防治。中西医结合的力度和范围多年未见，开创了中西医结合诊治传染病的新局面。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医国情研究组组长陈麒光认为，中西医结合治疗新冠肺炎肺炎为今后战胜各种重大传染病积累了经验。

——中央首次做出“坚持中西医结合”的部署。1月25日，党中央作出“不断完善诊疗方案，坚持中西医结合”的重要部署，为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指明了方向。国家卫健委《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诊疗方案》从第三版开始启动，中医药治疗方案不断更新。在支援湖北的国家医疗体系中，中医系统派出3100余名医务人员，组建了5批700余人的国家中医医疗队，在武汉多家医院探索中医主导的诊疗模式。

——各地将中西医结合纳入防疫工作机制。各省、自治区、直辖市都成立了有中西医参与的省级防治领导小组和中医药治疗专家组。河南省建立了中西医合作诊疗机制，在诊疗工作中坚持“统一领导、统一组织、统一部署、统一监督”。山西建立了中西医联动机制，及时派专家到一线会诊，所有中医都派驻到指定医院。对河北所有疑似和确诊病例，实行中西医“充分会诊”、“一人一案”。中国中医科学院院长黄璐琦表示，目前湖北省中医药参与率已经达到75%，全国其他地区的参与率已经达到90%以上。

——快速介绍能治标、遏制疫情的中药方剂。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负责人表示，新冠肺炎的肺炎发病快且急，必须有速效药方控制疫情。为此，他们对《伤寒论·杂病》经方组合进行优化，形成“清肺排毒汤”，在10个省推广，临床有效率达95%。湖北的武汉和黄冈也开始使用。各地也在“一人一证一汤”的基础上，推出了具有地域特色的通用中药方剂。例如，广东推出“肺炎一号方”，已在广东省30家定点医院使用。

中西医结合必须预防问题，而中医可以提供很多东西

新冠肺炎抗击肺炎的斗争，使多年来呼吁的中西医结合找到了新的立足点，并通过实践进一步证明了其良好的疗效。在对全国15个省、自治区、直辖市进行调查时，记者发现，在西医主导的医疗模式下，中医仍有很大的成就空室；但中医需要加强临床研究，用现代科学方法说明其有效性。记者采访的一线医务工作者、专家和患者都认为，疫情防控正处于关键时刻，应进一步加强中西医结合，防控并重。

记者了解到，在当前中西医结合的良好形势下，仍然存在一些值得关注的迹象和问题:

——在一些西方医院，急危重症等领域，中医仍有很大成就空室。仍在诊疗一线的79岁中国医生张竞生表示，据他了解，一些医院还没有采取中西医结合的方法。尤其是急危重症患者，中医很难插手。事实上，中医有很多方法来处理危重疾病。从中医的角度来说，如果是“内闭外闭”，用生脉饮、安宫丸是很容易的；如果是“阴杨珏陀”，可以用人参、茯苓等益温阳药。“在非典时期，广州也治疗过这样的病人。中药从胃管打出来，血压升高。”

——中医诊疗遇到了患疾病、科研不足等问题。广西中医药大学校长唐农说，各地的定点医院大多是西医医院。中医参与新冠肺炎肺炎患者的治疗，很多依靠远程诊疗和视频数据。要创造条件，让中医直接面对患者，通过看、听、问，当场收集症状。温州市中心医院中医科主任杨军表示，目前，中医在临床实践中遇到一些困难，如戴手套、戴护目镜观察舌苔，可能导致诊断不准确。

中药疗效是否一定要靠“老鼠”点头，一直争论不休。许多专家认为，要赢得更多的认可，中医需要现代科学方法，如随机化、双盲、安慰剂等，以加强数据统计和案例分析。北京中医医院院长刘清泉表示，武汉市多家单位开展了中西医结合防治新冠肺炎肺炎的临床研究项目，旨在通过科学的研究思路促进临床治疗，及时调整和完善方案。

——有不按中医规律办事，完全照搬国家计划的地方。很多一线中医反映，湖北正在对疫情防控不力等问题进行严厉问责，导致一些地方出现教条盲从、不依法办事的现象。湖北医疗队的一名成员说，一些地方干部没有参考国家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诊疗方案》，而是完全照搬。他们甚至说:“一定要严格按计划来，千万不要发挥自己，只要按计划来，就不怕出什么问题。”。这显然不符合中医按人、按地、按时、按辨证施治的规律。

——“中西医优势之争”在医学界时有发生。在医学领域，有贬低中医、神化中医的声音。甚至有人建议中西医分开治疗病人。很多中西医专家说，医生的初心是治病救人。是长是短无所谓，也没必要争个高低。目前没有中西医之分，只有“有效”和“无效”之分。刘清泉说，中医和西医不是勇者，而是互相配合。必须坚持中西医结合，发挥各自优势，不夸大一方作用。

继续完善中医药参与疫情防控机制

基于前期中西医结合的成果和问题，受访专家提出以下建议:

一是进一步完善中西医结合工作机制。在部分省份推广有效做法，继续完善中医药参与疫情防控的工作机制。比如优化中西医联动机制，及时派专家到一线会诊；建立健全定点医院中西医会诊制度；确保每个指定医院都有一名以上的中医驻守。可以加强总结，优化中西医结合的切入时间、合作模式、管理模式和临床方案，为未来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做好准备。

二是办理重点疫区重要“总处方”的应用。有专家指出，“一人一证一汤”是中医最理想的用药模式。而湖北，尤其是武汉，疫情严重，患者数量多，抗疫时间长，防护要求高，靠中医一脉一脉开是不现实的。在特殊时期，要让每个病人先吃中药。有专家建议“清肺排毒汤”在10个省取得了较好的疗效，建议尽快在全国特别是湖北加大临床应用。

第三，要鼓励各地因地制宜进行辨证论治，注重总结推广，加快新药审批。很多一线医务工作者认为，当国家出台中医诊疗指南时，各地都面临着治疗方案标准化的问题，但如果坚持标准化，就会偏离中医个体化诊疗的原则。要鼓励各地根据病情、气候和患者体质进行适当调整，按照国家规划进行辨证论治。

有专家建议，主管部门启动应急模式，主动收集各地中医药治疗用药情况，迅速汇总有效处方进行临床试验。一旦确定，马上提拔；按照新药审批要求完成三期临床试验的中成药产品，可以加快审批上市。

第四，动员全国中医药力量参与一线治疗和远程会诊。实践证明，派往临床一线实习的中医应具有丰富的诊疗经验，尤其是对危重患者。建议从全国抽调一批名中医支援湖北或参与远程会诊。

第五，鼓励地方政府因地制宜推出中医“预防处方”，为平稳过渡时期做好准备。随着各地复工返校的临近，建议鼓励各省及时推出符合本地情况的中医“预防处方”，通过政府机构、工厂、社区、超市、药店低价推广，增强普通人群尤其是患者、老人、儿童等易感人群的抵抗力。

(参加采访:、、梁、马、、何伟、阎、、石、白明山、、廖俊厚、文坤、张建新、李亚亭、王景淮、黄伟、俞、肖恩安、徐海涛、景怀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