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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的话语系统中，“荒野”更多的是文学或哲学中的一个词。然而，情况并非如此。荒野在自然科学领域也有一席之地。中国野生动物保护的现状如何？挑战和机遇是什么？12月2日，在曹金生物多样性嘉年华北京站举行的“荒野”主题论坛上，关于荒野保护的讨论成为关注的焦点。为什么要提出荒野的概念？保护荒野的必要性是什么？具体的操作路径是什么？客人们进行了热烈而有意义的讨论。

定义“荒野”的概念并认识到它的价值

复旦大学生物多样性科学研究所的研究员王芳听到“荒野标准化”这个话题时，感到有点“奇怪”。自从在北京大学学习以来，他一直从事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和研究，他对荒野的认知大多是诗意和自由的，而不是一个“冷”的学术概念。

事实上，如果与中国“荒野研究”刚刚开始的现状有关，王芳的反应也就不足为奇了。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风景园林系系主任杨锐教授及其博士生曹越是国内少有的将“荒野”作为研究框架和重点课题的学者。曹越告诉记者，1994年，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将“荒野保护区”列为独立类型的自然保护区。截至2016年，全球共有48个国家和地区依法确定了野生动物保护区，23个国家和地区通过行政手段在自然保护区建立了野生动物保护区或野生动物功能区。近年来，即使是像欧洲这样拥有少量荒野的地区，也开始重新认识到荒野的价值。2009年，欧盟发布了一项关于野生动物保护的决议，呼吁成员国实施野生动物保护措施，并开始探索野生动物的再利用。

然而，在我国现行的保护区体系中，“荒野保护区”并未被列为独立的自然保护区类型。“荒野”一词更多地出现在文学和哲学中，被赋予了“诗意的”和“自由的”想象。

在曹越看来，荒野具有非常重要的保护意义，因此对其进行研究是必要和迫切的。大面积的荒野，其原有的自然面貌已基本保存或仅略有改变，由于其占主导地位的自然过程、足够大的面积、较低的人类干扰和开发程度，具有生态、社会、文化、精神、经济等多种价值，并能提供多种生态系统服务。它是应对生物多样性危机和气候变化的重要载体，具有重要的保护意义。

荒野保护是一个关键和前沿的话题

目前，我国正在大力推进国家公园建设，此外还有大量的自然保护区、森林公园、地质公园、风景名胜区等保护类型。荒野保护的推广是否会与现有的保护类型重叠或冲突？曹越否认了这一点。他告诉记者，在国家公园和自然保护区的实践中，荒野保护是一个关键和前沿的问题。

以美国为例，美国是现代荒野保护实践的发源地。这片荒野因该地区的早期扩张而遭到严重破坏。在19世纪末自然保护先驱的号召下，美国从征服荒野转变为保护荒野，荒野保护的实践兴起:1872年，美国黄石国家公园成立；1924年，美国国家林业局指定了美国第一个荒野地区，并进一步颁布了关于荒野保护的部门条例；1964年，美国国会通过了《荒野法案》，建立了美国国家荒野保护系统，使其成为美国自然保护区系统的一个子系统。"

“因此，在美国，荒野保护的概念是国家公园保护实践中的必要措施和核心问题。它可以改善国家公园的管理，以分区的形式管理国家公园的核心和核心区域，并实现科学意义上的最严格保护。”曹越说。

据不完全统计，中国现存荒野总面积居世界前列。其中，高荒野地区主要分布在藏北、南疆、青海西部和内蒙古西部，包括羌塘、阿尔金山、可可西里、塔克拉玛干沙漠和罗布泊，其中西藏羌塘至今仍保留着约30万平方公里的无人区。中低水平的荒野地区分布在中国各省，如秦岭、神农架、滇西北、武夷山等。虽然中国中东部的野生动物具有破碎化的特点，但由于各种环境因素的影响，它们的物种丰富度高于中国西部的野生动物，并为其周围的大量人群提供了重要的生态系统服务，因此仍然具有很高的保护价值。

然而，在经济快速发展和城市化进程中，中国的野生动物保护面临诸多挑战，包括城市和农业用地的扩张、机动道路、水库和大坝等基础设施的建设、不当的管理活动、偷猎和偷猎、采矿等。随着荒野的减少，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功能受到严重破坏。

此外，我国在荒野研究方面还有很多空，严重滞后于实践的需要，缺乏对荒野地区的调查统计和对我国荒野保护制度的研究。

如何促进中国的野生动物保护。

尽管面临诸多挑战，中国的野生动物保护正迎来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十八大以来，全社会逐渐形成了“尊重自然、适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理念和行动，“山水、林、湖、草是生命的共同体”已成为全人类的共识。

在杨锐看来，这与荒野保护所包含的“生态整体主义”密切相关。此外，在制度层面上，建立“以国家公园为主体的自然保护区体系”成为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以来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任务之一，这为荒野保护提供了适宜而及时的前提条件。

他建议，在国家公园和自然保护区的立法过程中，我们可以充分研究和理解荒野的价值，赋予荒野在国家公园和自然保护区中的核心地位；在国家公园的功能分区中划定“荒野保护区”，以荒野的形式管理国家公园的核心和精华区域；研究制定适合中国国情的政策、规范和技术指南，涵盖空荒野识别、边界划定和保护、规划、管理和监测的全过程。

但是，杨锐在《以国家公园为契机，建立中国的野生动物保护体系》一文中也强调，中国的野生动物保护体系的建立不应以新的炉灶为基础，而应建立在划定主体功能区和生态功能区、生态保护红线、国家公园和自然保护区体系的基本框架内，并通过法律和政策层面对野生动物保护区进行识别，以达到系统化和永久性保护的目的。

曹越还说，从各国的经验来看，在确定野生动物保护区和进行野生动物保护之前，有必要知道野生动物在哪里。因为只有在确定空荒野分布的基础上，才能科学地认识荒野的数量和质量，准确地划定荒野保护区的边界，合理地制定荒野保护政策，科学地进行荒野保护和管理的实践。

在更多一线保护者的眼中，学术框架下的荒野研究更多的是一个“明天的问题”，而各种保护困境则是最紧迫的“今天的问题”。

"所以，更重要的是我们人类如何面对(荒野)."中国猫保护联盟的创始人宋大钊说。

——相关链接——

美国荒野保护系统

美国荒野保护系统的荒野地区由四个联邦土地管理机构管理，包括国家公园管理局、林业局、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和土地管理局。其中，国家公园管理局管理的认证荒地面积最大，占认证荒地总面积的40%，林业局认证荒地数量最多，包括445个认证荒地。

经过50多年的发展，美国国家荒野保护体系的面积逐年扩大，荒野保护和管理的质量逐步提高。国家野生动物保护体系极大地促进了野生动物的永久性和系统性保护:一是有系统的法律法规、管理机制和科学的管理方法支持；其次，在保护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服务的同时，它提供了一个娱乐计划；第三，它与相关的自然保护系统形成互补关系。(记者王林林)

编辑:计然